不多会她又继续说道:“咱们两个人,在这里住一天,等你脚好一些再上路。这里是哀牢山,咱们顺着这个山走,走大概两日,到了茂村,再往北走,就离青城山不远了,虽然绕了点远路,但是胜在安全。山里有野兽,我也可以猎来,咱们往后的日子里,体力很重要。”
谢瑾瑜惭愧地说:“我总觉得我懂得多,可我发现你懂得更多。”
“那可不是我吹牛,别的地方我可能不熟悉,庆州的这个范围,别说是一座山,哪怕是一条河一条小溪,流向哪,从哪流,途经哪几个村落,我都清楚得很……”她自幼就被父亲抱在腿上看庆州的舆图,大到哪个县小到那个村,她日日陪着看,不熟悉就奇了怪了。
“真厉害!”谢瑾瑜毫不吝啬他的夸赞。
“人家是无他,唯手熟耳。我是无他,唯有眼熟,哈哈哈哈……”难得的沈芳心情不错,两个人烤火,她忍不住就问他:“你平时在淮南都做什么?”
谢瑾瑜想到了他的狮子骢还有鹰还有马场,这些原本都是他卖弄吹嘘引以为傲的东西,一想起来就热血沸腾的东西。现在居然连提出来都觉得很惭愧:“没什么,跟你懂的相比,我成天就是跑马斗鸡无所事事,看来纨绔说的就是我啊。”
“我还特别羡慕你呢,如果有的选,谁不愿意天天跑马斗鸡,走街串巷啊,被人伺候着多好啊。”她又想起了吴平,想到他做的那顿饭,心里有点伤感。谢瑾瑜也是,他眼眶红了,小声地说:“我想他们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