事有凑巧,黑摩勒落处,正在水氏弟兄身后,回身双手一拦,笑道:“这里离湖甚近,你两个仗着会点水性,想做小泥鳅,由水里逃走么?也不想想,你们同来那几个水贼在乌鱼滩前怎么死的?水里那两位比我本事更大,水贼姚五才一照面便回了老家;那么长大的恶蛟,被那老人家一剑杀死;你两弟兄如何能够逃走?你不是和伊老大是朋友么?他受伤倒地,眼看快死,你们看都不看一眼,越溜越完,索性装着医伤,溜到竹林外面,安的什么心思?如今水陆两面都有你的道场,主人大概十九明白,就有两个绷面子死不认错的,也不相干。你们没见他们都在袖手旁观,由我收拾你们,不再上当了么?乖乖过来,跪倒就擒,还可落个痛快;多费力气,又逃不走,何苦来呢?光棍一点多好!”
说时,众少年男女已被郁馨等几个少女止住,说:“今日之事好些可疑,事关重大,我们不能再讲情面,闹什意气。此时我们已看出几分,别的虽还不敢拿定,这师徒两人却可由我姊妹担保,先让他们分一胜负。无论何人或胜或败,只一想逃,便是做贼心虚。一切等请来九公再行查问发落,或是由我们往七老堂,按紧急机密大事敲动云板,求见请示再作道理。腾侄、五哥和各位兄弟姊妹,只不要放人逃走,千万不可动手。如其我们把事料差,自向两辈长老大公领罪,按照家法处置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