岑牧心里柔软得一塌糊涂,伸手轻轻拍着她的背:“对不起,吓到你了。以后不会了。”
“说谎!”白沅沅瓮声瓮气但却毫不留情地揭穿了他这种“善意”地过分的谎言。
岑牧噎了一下,好吧,他一个刑警,不遇上危险的可能性约等于零。这话说的实在是有点大了。
“我是会担心,但我怕的不是担心。”白沅沅从他怀里直起身,睁着一双兔子眼定定看着他,“我怕的是我没有机会挽救,如果连努力连试试的机会都没有,我怎么能甘心。”
白沅沅的声音发颤,岑牧的心也跟着颤了颤,握着她的手不觉收紧。都说时间能够平淡一切,根本是放屁。有些事不仅不会被时间冲淡,反而会随着时间推移越发深刻,历久弥新。
十五岁的白沅沅展现给他的是一副早已接受了父亲意外死亡的样子,不会将父亲的死挂在嘴边,也不刻意回避,看起来完全没有被过去束缚。
直到接触到了心理学相关的知识后,岑牧才清晰地意识到,她只是努力演出一个成功走出父亲离世阴影的正常人而已。完美的假象之下是心底满满刻着的伤痕,每一道都有着她父亲死亡的影子。
“沅沅,十二年了,生肖都轮了一轮了,你也该放下了。”他声音有些干涩,不出意料收到了拒绝的回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