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炼喘着粗气说道:“还是疏忽了。”
驿使疑惑着歪头问道:“你到底是如何猜出我的身份的?”
沈炼说道:“在密室最后一次会面的时候,你去上了趟茅房,我当时觉察出你的神色有异,便悄悄跟了过去,我就是在那时发现你暗中与王恭厂的一个神秘人物传递了消息,但很快那人便消失了,武功极高,进出王恭厂如入无人之境,能够做到这两点的人,我只能想到一个人,张三公公。”
驿使说道:“可张三公公明明是和我们一起开的会,我又为何要和他暗地互通消息?这可说不通。”
沈炼将沾着血的手指在自己的嘴唇上涂了一道,润了润,接着说道:“所以不是张三。”
“不是张三?那是谁?”驿使说道。
“是魏忠贤的人。”沈炼说道。
“嗯……魏忠贤身边的确高手如云,除了锦衣卫指挥使田尔耕外,据我所知还有极为神秘的五大护法,除了魏忠贤外,几乎没人知道这五个人的底细,他们有可能是魏忠贤身边最不起眼的小太监,也有可能是保卫皇上的大内侍卫,当然也不能忽略了皇宫里的那些看似孱弱的宫女。”驿使说道。
“看来你已经把自己排除在外了?”沈炼说道。
“我只是个搞情报工作的,我不忠诚于任何人,谁出价高,我就替谁做事,也正是因为我的情报之准,才让我明白如今大明已到了病入膏肓,积重难返的时候,我做的事情只是在加速它的崩溃。”驿使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