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骄十道:“匈奴人抢渡,已非一日,只是这几日,如小将军所见,渐渐频繁起来。”
“可曾探得匈奴人增兵?”
“这个……”王骄十道,“凤尾滩以北,并无匈奴增兵迹象。”
“凤尾滩以北?”辟邪暗吃一惊——王骄十身为震北军统帅,所知战况仅在自己驻守的凤尾滩一带,而东去河岸的洪州军、三里湾以西希莜滩震北军,以致更西的浊节滩凉州兵马的动态竟一无所知,可见这几部人马无异于各自为政,其中隔阂与敌视,已不可不说致命。
“公公?”陆过上前低声问。
辟邪一笑:“如此则好,奴婢这便沿努西阿河岸向西,沿途看看各地驻防的震北军。”
王骄十知他用意,道:“好,末将这便遣五百人马,随同公公前往。”
“不必了。”辟邪道,“战事要紧,这些人马在大将军处俱能杀敌,陪着奴婢乱走,反不能尽责。奴婢这里有今科武状元在,又是在河岸这边,决计不会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