痛,但身为母亲,她叫不出声。
可是不论她看多久,那截手指始终没有长出来啊。
明明她离宫的时候,阿羡还好好的。
他的双手,隐隐有他爹那样的模子,长得十分匀称好看。
他又素来有分寸,不像别的好奇天真的孩子没头没脑地做出伤害自己的事。
但事实就是摆在眼前。
心口在沉窒了一会儿后,沈娴忽然又有了种在山上的时候于睡梦中突然惊醒的心惊肉跳感。
她脸上的血色褪得干干净净,只剩下一双眼睛渐渐变得赤红。
苏折到寝殿门口,见她一动不动地坐在苏羡床边时,他顿了顿,终是没有抬脚踏进去,而是又转身离去了。
后来沈娴听见自己的声音嘶哑地问:“小荷,这怎么弄的?”
苏羡自己其实没太在意,不过是一根手指,能还清情分划清界限,他觉得很值得。
可是眼下他娘的反应,忽然让他意识到,自己或许低估了他娘的承受能力。
?他道:“娘,这是我自己的决定。”
沈娴抬起眼帘,又定定地看着他的脸,道:“你的什么决定?小荷,说!一字不漏地说给我听!”
小荷身子在沈娴暴怒的声音下不禁抖了抖,女君多少年没发过这么大的火了。
她深吸口气,眼睛发酸地陈述道:“是玉书。这几日玉书每天都有到书殿和殿下待一阵,宫人们一应都守在外面。奴婢不知道她与殿下说了些什么,就在昨天傍晚,奴婢听见她哭叫,忙冲进殿中一看,便看见太子殿下满手鲜血,旁边还有一把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