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峰在追一个凶犯。那个罪犯十分凶狠,手里有刀。
刀出鞘,刃雪亮。
人在追逐,心脏扑通扑通在跳。
钟声响起,教堂里一对新人在举办西式婚礼,有人却倒在血泊里……
这是吴克敏坐在傍晚南方小食摊里的想像。至于高峰具体是怎么死的,队长没细说,她也没细问。到那个秘密单位签署了许多文件,出来的时候才想到,高峰已经不在这个世界上了。
他是英雄。他是硬汉。在牺牲的前一秒,他还在奔跑……
终于摸索着找到绘红花迪厅,常路丝一见面就劈头盖脸将她骂一顿。“瞧你这怂样?怎么搞的?那男的是谁?告诉我!我去把他打一顿!”
“路丝,你跳你的,我坐在旁边等你!不想扫你兴!”
常路丝摸一下她的脸说:“那我快快的,跳一会儿就走!你等我一下。”
于是,常路丝就去蹦迪,到场地的中心,光束的中心,她永远是那个站在舞台中央的女孩,她是那么亮,那么闪。吴克敏坐在暗处远远地看她,觉得羞愧。别人的青春是青春,而她的青春却是一言难尽的负累。肚里见不得人的孩子,一生出来就没爸,怎么办?
别人幸福地跳着舞,而她呢——她只能躲在最黑的角落里喝冰水。
束手无策。
既然是命运的安排,那就张开双臂拥抱它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