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不是!”另一个人道,“还有那个兴华商会的会长,全家服毒死了——他夫妻俩,加上两个女儿两个女婿,并全宅子的下人。哎呀呀,那宅子凶啊,到现在也没人敢买呢!”
你一言,我一语,和作戏一般的热闹。也和作戏一般的虚伪——不,也许作戏更虚伪……难道生活更虚伪?我辨别不出。
若没有生活,哪里来的戏?
若不演戏,要如何生活?
虚伪!总是虚伪!就是台词里的fish-monger!
我鼻子里轻嗤出一声冷笑:“那么谁演我的未婚夫呢?”
“这个……”导演看着燕珊。
燕珊拉着路易的手,两人相视而笑,她说:“路易会帮你挑选的,我相信他的眼光。”
他的眼光就是你的眼光。我忧愤地看着路易:对不对?你是眼光就是她的眼光?
路易虚无缥缈的微笑,他已被燕珊夺去了灵魂。
我记不得那夜都背了些什么台词,浑浑噩噩听到外面打雷的声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