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槿冷眼扫过苏介,银牙咬碎:“我从不信我二哥哥和伯父会做出此等穷凶极恶之事,我二哥哥镇守北疆之时何来沙匪肆虐一说?我二伯在朝为官之时,朝廷哪有现在这般乌烟瘴气?”
苏介眼神躲闪。
顾槿却还不肯松口:“只要是大晋的子民,只要是盛京的百姓,哪一个没有受过我伯父和二哥哥的恩泽?昔年我伯父在大理寺为官,我伯母与他联手屡破奇案,只要是有良心的人,就知道他们曾过过的太平日子是谁给的!”
“阿槿——”
“我绝不会忘了他们为大晋作出过的贡献,”顾槿面色阴沉,“也必然不会相信那些子虚乌有的无稽之谈!”
苏介已经脸色发白。
他其实很想向顾醴的家人道歉,很想向顾槿说出他所知的一切,他也很疑惑这样罪孽深重的自己,还怎么敢赖在时刻铭记顾醴一家的顾槿身边,惹他心烦。
顾槿长出了一口气,发红的眼眶渐渐恢复常色,哑着嗓子道:“吃饭吧。”
苏介试探道:“你二伯出事之后,继任右丞相的,是我父亲。”
顾槿垂手:“虽然我不知你与你父亲为何不睦,但我相信苏右丞和我二伯是一样的人,你不用因为我的态度和你父亲的官职而对你父亲心生嫌隙。”
苏介很想说不是的,他和顾槿的态度一样,所以他痛恨父亲一点也不清白,他知道父亲和顾右丞绝对不是一样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