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睡觉腿断了没法动弹了呢。
直到赤脚医生给短腿上了夹板,人迷迷糊糊的也给徐春娇说服了,从打死不干转变到信誓旦旦的担保问题不大。
甭说是媒婆,那赤脚医生接骨的时候边接边偷听,去给输液的病患扎针的时候还在偷听,反复扎不进的时候都不管,问徐春娇每天都得跟人打交道,口才也行的。
赤脚大夫既不用下地干农活,年终又能分一样的粮食,挣一样的满工分,但每天提着药箱也得上门为社员服务去,一年到头也就是温饱,有个副业也是好的。
人这会扎的是个不会吭气的植物人,又着急着跟徐春娇说话,捅了几下直接扎人家骨头上。
无知觉瘫了几年的人忽然从床上坐了起来,把家属都给吓出了尖叫声。
徐春娇走的时候,那赤脚医生还给植物人家属圈着喊神医呢。
她这身子骨毕竟也老大不小了,外出一趟回来就得回屋睡一觉。
人再醒来时屋里头黑得很,窗外乌漆嘛黑的也不知道是白天还是黑夜。
徐春娇心里头忽的空落,后才察觉到屋里头有人。
大妞和牛建国都在,正在锲而不舍的敲她指甲盖。
牛建国还信誓旦旦的悄声说:“放心吧,碰别人指甲没感觉的,王老师今儿讲课的时候把手撑我桌子上,我拿铅笔敲她指甲盖半天了,人都没发现呢。”
姚红霞悄咪进来一手拉一个孩子又悄咪的要往外走,“别吵你们奶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