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是三天过去了,等得实在心焦实在上火。眼看这一天又要过去,耐不住了,便再去询问。
跟年轻警官照了面,没说出个所以然,她就又去找那上级。
没有任何进展,仍是一番含混不清的官话。
陈惠蓉痛苦不堪,怀着一腔哀伤一胸愤火迈出公安局的门槛。她失魂落魄,在阴冷的黄昏中神思恍惚地往家中走去。转过两条街,一辆自行车自她身后来,停在她的身边。那年轻的警官向她打招呼。
她恨恨地瞅着他,又继续走自己的路。
“喂,”警官唤她,“能谈谈吗?”
她站下来。她很想听听他的。
警官将车子推上便道,一同又朝前走了十几米。
“你报的情况我相信是真实的。”警官出口说。
心就陡地一颤,惊讶之色呈在了她的脸上。
“那些歹徒恶棍实在也太猖狂了,杀掉也不过分。”
诧讶之色换成了激动。
“不过,有些时候,法也并不那么很公正。”
激动换成了惊奇。
“你的案子就是这种情况。”
她一百个不理解。
“怎么跟你说呢?你的年纪还太小……你的父母亲在什么部门工作?”
她沉默着,不太想说,却还是说了:“我妈妈不在了,父亲在乡下。”
“有兄弟姐妹么?”
“有一个妹妹,也跟父亲下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