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借着时间的借口推辞,因为今晚的出席已经无法避免。
老赵的话已经隐约带着点强硬的意味:没有问“你现在方便不方便”,而是直接说的“您在哪?我捎您一程。”
这是对方在提醒他,提醒他:我敬您一丈,再怎么着您也该敬我一尺。
“出岔子了。”
回望警局铁窗外的林九,张野的脸色显得很难看。
“你找的那批人把事情搞砸啦?”
老酒鬼笑了笑,隔着窗户,一脸的幸灾乐祸。
“具体情况还不清楚,但从赵老板的口气听来,应该是ba九不离十。”张野回答,转手收起了桌前的一摞卷宗。
“你打算咋办?”
“马上动身。”张野一声长叹,“没看我已经在收拾东西了么?赶紧去马路上招一辆出租车,别磨蹭快点儿!”
“Yes,sir!”
朝着身后的警局摆了个像模像样的姿势,老酒鬼的脸上仍旧是那副顽性不改。
从县城到乡村,十多公里荒村公路,在张野的几番催促下,深夜载客的黑头出租愣是把速度提到了每小时六十公里。
张野很懒么?
他自认自己不懒。
尽管这次任务他没有直接接手,从接单到事发,一路上也没有闲过片刻。
从黄毛动身到他光临逸城县,两队人的动身时间仅仅相隔了一个上午。况且在他的眼中人家的行动效率也未必有他这个光杆司令高,至少这初步接手的24小时以内,他查完了人家祖宗三代,而黄毛一行却起到反作用一般搭上了赵老板的亲侄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