赵元良脸色黯淡了一些。
“九年了,老夫记得,你现在也不过十八吧?”
谢卜禸怜惜的望着赵元良,端起茶盏喝了一口。
赵元良微微一笑:“先生记得不错,上个月刚满十八。晚辈还记得,幼时随阿爷拜访先生,可是把明鉴兄揍了一顿,随后,阿爷就罚雨润跪了一夜祠堂。”
哈哈哈哈哈!
“老夫记得,当年你才五岁,把明鉴那个不成器的,打的是嚎啕大哭,事后明鉴一直拽老夫胡子,让老夫去你家教训你个臭小子。”
“还好您没来,不然,晚辈又得多跪几天祠堂了。”
赵元良也颇有感慨的笑着。
提起昔年趣事,谢卜禸爽朗大笑,眼中尽是追忆。
他的脑海中浮现了那个虎头虎脑的赵家小娃娃,把自己那个不成器的外孙打到抱头鼠窜的虎样。
时光荏苒,一转眼,已经过了十几年。
当年那个虎头虎脑的小娃娃,现在变成了沉稳得体的翩翩佳公子,更是成了江州十三城最为年轻的举人老爷,名满江州。
虽然赵元良被困颍川,无法一展才华,展露抱负,但谢卜禸从刚才的只言片语中发现,这两年间,赵元良并未气馁,心性磨炼的越发沉稳,更是在藏拙。
谢卜禸欣慰的看着赵元良,抚摸着自己的胡须,频频颔首。
赵元良再为谢卜禸添茶,收敛了笑意,郑重道:
“先生,今夜雨润相邀,是想求您一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