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军官挤近前一点,“是的。你没事吗?你怎么认得我?”
“你……你是……安格斯?”
“是呀!是呀!”这位年轻而留胡须的军官焦急地回答着。
“你有一个未……未婚妻……孟娜?”艾克士喘息着。
“是的是的,她在什么地方?她怎么样了?”
这是艾克士自从出事以后几小时里最愉快的一刻了。他松了一口气地说:“没事了——她,她不在那列车上。她本来是跟我同一个车厢对面坐着的,到约克车站,她却中途下车,大约现在已经住进约克的一家旅馆里了。”
“嘿!谢天谢地!真是谢天谢地!”立刻他就要返身,却又问着:“她怎么会中途下车呢?”
“说也奇怪。她一路上直嚷着说你在喊她,叫她下车。这大约是灾祸前的一种预兆吧。”艾克士接着把详细情形告诉他,并且说明如何地一再拦阻她别下车。正说到这儿,他的断腿忽又剧烈疼痛起来,使得他不能再说话。那青年军官却又说一声:“谢谢你!”立刻转身钻进人群飞奔而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