祁牧凡靠在医院的墙上,手掌捂着脸,慢慢滑落。
“我爱她。”祁牧凡双目赤红,眼底是无尽的痛苦。
江时逸看着眼前的好兄弟,有些不忍。
“南初,先回去吧。”
南初推开江时逸。
“你回去吧,我要在这里等时笙醒来。”
“你也滚。”她冷漠地望着祁牧凡。
“不,我要等时笙醒来。”祁牧凡瘫坐在地板上,抱头摇头道。
“你等着时笙再自杀一次吗?”
祁牧凡怔住了,嘴哆嗦了几下,“我不让她发现,我偷偷看她。”
“随便你。”南初推门进了病房。
病床上的时笙眉毛拧紧着,割腕的手臂上包着一圈纱布,就这样安静地沉睡着。
“傻瓜。”病房里响起一声低语。
夜晚以黑暗做主调,给了悲伤的放肆痛苦的时间,在黑暗中,沉默地爆发。
清晨,窗外的小鸟叽叽喳喳,跳落到树枝上歪着头,屋内的人。
床上时笙看到一道白光,想抬起手来挡着。
感受到手被人牢牢抓住。
朝着手的方向看去,南初眼下一圈青紫色的眼圈,长而翘的睫毛在阳光下跳动,落下一道阴影。
南初感觉到手上的动作,皱了皱眉,朝病床上看去,两人四目相对,那一刻她们仿佛回到美国,她们无数个醒来的清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