心头的火再一次因为他这句甜言蜜语蔓延开来:“宁爵西,你能不能不要恶心我?”
他已经走到主卧室的门口,打开灯,低头深深注视着她灯光下绷得很紧,且十分冷漠的小脸,暗哑出声:“想打我,你可以动手。”
她随即高扬起手,眼睛瞪得大大的,迟迟下不了手。
他极深的瞳眸里漾着笑意,轻柔的把她放到床上,攥住她的手放到唇前逐一亲吻每根白皙纤细的手指:“舍不得下手,那就是生气了,嗯?你如果不相信我的话,你可以打电话向薄晏晞求证,问他是不是你妹妹有没有死。如果我撒谎,你再来定我的罪也不迟。”
她的手里被他塞来手机,并且翻到薄晏晞的手机号码那一页。
在按下那串号码的一刹那,她心里明白,这个男人依然在避重就轻,他还是没有解释为什么要删掉那段录音,并且不择手段让人把那份备份也一起删掉。
男人唇上温热的温度还留在每根手指上,像无数道电流穿过心脏,她慢慢闭上眼睛,心想,罢了罢了,就信他这一次。
倘若画儿真的没有死,她索性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别的事都不计较,只要她的妹妹还活着。
不是有那么一句话么,难得糊涂,糊涂得人过得才快乐。
“嘟——嘟——嘟——嘟——”
那头响了十多声,总算等来薄晏晞冷淡的声音:“有话快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