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没有什么病,就是工作过于负责,太累了,所以死得偏早了点。
其实当时任重的管理系统也给了他一个信息提示,但他过于忙碌给忽略了,并未出席。
旁人只当他是没空管这类鸡毛蒜皮的小事,为了避免打扰到他,只有多雷的家属以及花月岚霍东华钱望慎等等狱友为多雷组织了葬礼,无声无息地送走了这个了不起的执政官,不曾给任重单独通知。
这件事,直到现在才在任重的生命里激荡起涟漪。
任重闭上眼睛,又想起如今马达福的满头白发,还有王兆富那张因为皮肤日渐松弛而满是褶子的圆脸,还有史煊那日渐岣嵝的后背。
他在心头感慨时间之刃的锋利。
他能从任何意外里救回任何人的命,但唯独对时间刺客的“暗杀”束手无策。
他已经开始渐渐察觉到失去的滋味。
任重心想,接下来,这种事一定会接二连三地发生。
“任哥?任哥你怎么了?”
周冠岩在一旁唤了唤。
任重回过神,“没什么,你刚才说什么了?”
“最近陈菡语小姐正在学院里带队完善拆解师知识体系,我跟进了一下这个项目。我认为陈菡语小姐在统筹、逻辑思维、细致程度等方面极具才华。她还对民生、经济、军事等多个领域都有自己的独到看法。我甚至可以说,陈菡语小姐可能是除了任哥你和孙苗先生之外,咱们这里第三聪明的人。我觉得她完全可以胜任这岗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