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过刀,沿着那个肿块的边缘切下去。伊莱恩的身体一颤,很彪悍地没有哼出声,我不免有些佩服,伸手拍拍她的后脑勺:“很快的,很快的嘞。”
那把刀非常锋利,切进肌肉的感觉跟切黄油差不多,手底下没有任何阻碍。我油然升起了一种扁鹊在世,顾盼自雄的感觉,顺便理解了为啥摩根那么喜欢给人动手术。
横平竖直一共划了四刀,一掀,那个小肿块就被挖出来了。揭开一大块皮肉,搞得伊莱恩的背上血糊糊的很不好看,但创面不深,血没一会儿就自己止住了。
我用手指头捏着那块小肉肉,顺手再切,刀锋下去,遇到力度微弱但质地坚硬的抵抗。果然,灰白色的脂肪与纤维之间,包裹着一个小小的芯片。
我把芯片递给肖恩,大失所望。老实说我兴致勃勃切人家背的时候,心里还以为会是张纸条呢,用蜡壳装着,打开一看,上面用毛笔写着“救我,有赏,速来”。
多古典啊,也不枉我当了一回华佗。
结果呢?居然是个芯片,氛围一下打回现代社会,什么诗意都没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