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寰颔首道:“在没有揪出那人之前,老夫的府兵,就不撤回来了,不要推辞,你督监院虽然人多势众,但大都是乌合之众,倘若那贼人想要威胁到你阖府之人的安全,就算你将督监院的鹰卫全调来怕也是无济于事。”
被这位岳父大人如此看轻,陆沉也是无可奈何,所谓术业有专攻,督监院的职责在于潜伏隐蔽、刺探传讯,干得都是见不得光的事,当然比不得镇国公府的精锐府兵骁勇善战。
陆沉拱手道:“还得岳父大人费心费力,小婿真是无地自容。”
“说破天你也是我半个儿子,老夫不为你操心,为谁操心。”叶寰又是一瞪眼,他这般沉着坐定之人,但对陆沉却总是情绪激动。
也是爱屋及乌,如果没有与陆渊的渊源,如果陆沉不是他掌上明珠的夫君,他却也懒得为陆沉操心。
“你今日进宫去了?”
老国公随后便问。
陆沉点头,随即将受封太子太保的事情给说了。
叶寰起身,负手在屋内踱了起来,貌似在思量什么。
陆沉笑道:“其实这也是人之常情,我执掌督监院,权利已然大的没边,如今又立下了开疆拓土这等诺大功劳,陛下自然得对我敲打一番,以防我恃宠而骄,恃权自重。”
叶寰颔首道:“不愧是你,已经想到了这一点,在你未回京时,老夫便听说陛下有意恢复你的爵位,但最终只是封了你一个虚衔,却也在老夫的意料之中。陛下精通帝术,而帝术首在平衡,你虽为陛下耳目,实乃嫡系,可手握的权利着实大的惊人,饶是陛下也不得不忌惮。当然,与其说是忌惮,不如说是防范,或者说是考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