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极闻言,慵懒的眼底泛起丝薄凉的嘲讽,皇帝哪里是在防范叶家,只是在防范他而已。
折腾一番,皇帝并未找到什么证据证明叶家人跟卢月与侍卫私通有什么相关。
只是之前泼酒的和给楚明萝引路的宫女齐齐自尽,这一点始终让皇帝耿耿于怀。
褚鸢鸢被放出养心殿时,腿脚有些发软。
“站稳。”
褚极淡淡一句,褚鸢鸢立马绷直了腿。
天光熹微,这样柔和的光,也刺得褚鸢鸢哭得红肿的眼睛生疼。
“定王哥哥,是不是坐上这个位置,都会变成那样。”
她还记得小时候,皇伯伯还会抱着她,拿胡子扎她,陪她玩闹,明明这么多年来,褚鸢鸢都觉得皇伯伯并不是一个严厉的长辈。
但今天的杀气,她感受到了。
“不是。”
褚极负手缓缓往宫门处走:“只是时间久了,本性就暴露了而已。”
褚浪出来,褚鸢鸢叫了一声太子殿下,就飞快追着褚极去了。
“殿下。”
卢思明跟出来,“请殿下务必不要自责,也不要怪罪贵妃娘娘,这就是月儿的命。能为殿下铲除定王这个变数,月儿一定死而无憾。”
嘉贵妃派人叫走的卢月,卢月是自尽,不管是谁害了她,但下了自尽命令的人,一定是嘉贵妃。
不管如何,至少如今目的达到了,皇帝开始更加猜忌褚极了。
“孤会再定一位卢家女儿为侧妃。”褚浪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