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彦宁怒目而视:“娴姐儿不全然是无辜的,但你确实该死!你明知娴姐儿对你有意,又已嫁为人妻,还不主动避让着些,你心里究竟在盘算些什么,你真当我瞧不出来吗?”
卫行潜伏跪在地上,皮肤羞愧得涨成了猪肝色。
“我昨日便已派人调查过了,寺庙的知客师父说,那日你一行人到寺庙后,顾成娴身边的丫鬟曾要过一碗醒酒汤,可见你在做那些事的时候脑子明明就清楚的很!你说是不是?!”
顾彦宁说到最后忍不住愤而拍案,眼中冒着火光,把卫行潜吓得直发抖,他从未见过义父这样生气过,心中只余无尽的悔恨。
“是,是,行潜既已犯下过错,便无意做过多辩解,义父要如何降罪,行潜都毫无怨言。”
顾彦宁直盯着地上的人,额头青筋暴起,胸腔不住剧烈地起伏着。他忽然想起昨天夜里夫人和自己说过的话,端起茶盏喝了一大口茶水企图降降自己的火气,以免对身体造成损害,可却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这个他养了十几年的义子,他从不求他能有什么大作为,只希望他能安稳本分的过好自己的生活,就算是抚慰了好友的在天之灵,可他如今竟成了这副嗜酒好色的模样,让他实在无法不生气。
“当初娴姐儿与宋家议亲,你若告诉我你想娶她,一句话的事,我就算是得罪了宋家,也会想办法成全你们。可好几个月的时间里,你一直沉默不言,让我,让瑾玉都以为你意不在此。其实你不过是瞧不起娴姐儿的家世,又觊觎她的美貌,才三番五次明里暗里的去撩拨人家,好为日后的暗通款曲做准备,对不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