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们茅塞顿开,是了,高献之对女人都不感兴趣了,是不行了,阳气衰弱,镇压不住鬼物了。高承钧在宅中虽说是不言不语,但传说他在战场上杀人如麻,凶恶不输高献之年轻时,他血气方刚又是杀气正盛,什么样的凶鬼厉鬼见他也不敢抬头。高承钧一离家,鬼物炸了窝,都出来了,不正说明如今一众鬼物怕的是高承钧吗?高献之气数要尽了,往后的高家,要看高承钧的了。
天亮,高献之走出院子,已有人向他禀报了这一夜出的乱子。女人们关起门来商讨出的结论也保不住密,一同传进高献之耳朵里。高献之大怒,杀了几个据说是传布流言的女人。这其中也有冤枉的,嘴皮子动得欢的没被指出来,倒有不言不语的给推出来了。这都是勾心斗角凭实力见真章的时刻,能险中得活不算,还要趁机把眼中钉干掉,才是本事。
高献之当然也知道有冤枉的,但他不在乎,杀这个或那个没有区别,杀鸡儆猴,也不是鸡犯了什么事,而是需要那一腔热血喷出来,好震慑震慑乱蹿的猴子。什么气数要尽了,什么镇压不住鬼物?恶人死后成恶鬼,窝囊人死了也是窝囊鬼。做人死得窝囊,变鬼除了吓人还能有什么作为?
高献之不怕鬼,可也不能任由怨鬼夜行。他又找了神汉来相宅,提着剑沉着脸跟在后面,神汉说要砍树就砍树,神汉说得填池就填池。这头家宅不宁一团乱,寄娘忽然惦记起雪信,想她搬出去住了,避过了无妄惊吓,却不知有没有另外的难处,送走了神汉,寻了个空,便来探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