华盈寒又沉下眸子,一言不发。
她早该想到,姜屿在越国就跟在祁国没什么两样,他在这儿依旧可以为所欲为。越国上下没有任何人敢拦他,就连秦钦都不能,毕竟越国人还盼望着祁国能助他们击退狄族。
天下之大,不是每个地方他都能一手遮天。她面无表情地道:“你再这样,我就回大周去。”
姜屿闻言,故作为难:“本王昨日才跟南周做了交易,答应谢云祈用两国通商换他手里的几棵千年灵芝给你补身子,你一走,岂不是要本王赔得血本无归?”
华盈寒匪夷所思,“你会跟大周做交易?”
“为何不可?谢云祈的为人不错,至少比他老子光明磊落。”
华盈寒又陷入了沉默。
“盈盈,无论本王和南周做了什么交易,既然本王之前答应了越国,会出兵助他们打狄族,就不会食言,无关本王与谁有没有恩怨。”姜屿伸出手,替她撩了撩边发,直言,“但本王不是什么大公无私的人,本王会这么做,是为了你。”
华盈寒转眼望着墙,搭在被褥上的手已不知不觉地蜷紧了,因为心里很乱,乱得理不清。
“盈盈,难道你希望孩子一生下来就没有父亲?我知道,之前的事是我和母后做得不对,另外有人从中作梗,推波助澜,也是我掉以轻心,没能加以防备。好在亡羊补牢,为时不晚,你我之间并非不可挽回,为何要让孩子去承受父母分离后果?”姜屿捉起她的手,继续道,“你很疼他,我是他的父亲,我与你一样在乎他,你们母子,我谁都不能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