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事说来话长,你知道的,我这人向来爱才,偶然遇见,看他长得身强体壮,却以打猎为生,深觉可惜了,便想收拢他做伙计,哪知这家伙脾气暴躁,一语不合,把我那帮人打了,前几日,他还在东市收茶帐篷里大闹一场,又打伤我十多人。”钱涨深深叹了口气。
“这都对付不了?也不是我认识的钱大爷呀。”丁有道抿茶,嗤笑了一声。
“平日里真要对付这种土鳖,我的法子多得是,这不,既然知道他是飞鹰营的,自然还是看您的面子,不与他计较,唯恐伤了你们的袍泽之情。”钱涨谄媚地说。
“军中纪律严谨,奖惩分明,凡事一码归一码,若他这般狂妄不羁,慢不说,我不认得他,纵使认识,也是帮理不帮亲,断不会包庇的。”丁有道倚靠在椅子上,拈了块酥饼,细细地吃。
“丁副使不愧是大杀四方,身经百战的将士,这气魄胸襟,在下实在佩服地很。”钱涨腆着脸,讨好道。
“时候不早了,你若无事,我便先告辞,茶马司的事还多呢。”丁有道站起来,拍了拍身上的碎屑,打算离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