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宏图赤身裸体地背靠床头,嘴里嚼着口香糖,眼睛一动不动地望着墙壁上那幅黑框玻璃的“老人牧羊”图。龙秋兰也赤身裸体地头枕在他腿上,纤纤手儿在他那壮实而又毛刺刺的大腿上轻轻揉搓,一遍又一遍,一遍又一遍。时宏图似乎没有任何感觉,仍然望着那幅图出神。忽然他智慧洞开,思想闸起,那牧羊老人不就是那些高高在上的领导吗?而那群羊就是那些基层干部,在皮鞭地抽打下奋力往前跑,往牧羊老人指定的地方拚命地跑。不然,轻则抽你的皮鞭,让你皮开肉绽;重则就要把你送进宰行,放你的血,剥你的皮,吃你的肉,啃你的骨头……
龙秋兰缓缓地支起身抬起头来,用手摸着时宏图硕大而让女人兴奋的乳膛和乳膛中间一直延伸到下身的一串黑毛,如一条青龙顺直而下。这也是时宏图一生值得骄傲的事,民谚说男人“胸前一串青龙毛,三天三夜威不倒”,说女人“胸前长着铺天草,一天到晚都喊要。”龙秋兰声如春燕般地问图哥,昨晚累了吗?
时宏图答非所问地说兰儿,你说是做牧人好,还是做羊儿好?
龙秋兰迟疑了半分钟,把目光转向床脚头的墙壁上,娇滴滴地说女人应该做羊儿,男人应该做牧人。